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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披甲人为奴清代宁古塔流人考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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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转眼已经进入了尾声,不知道大家这一年过得怎么样呢?现在的东北已经是深秋时节了。身在哈尔滨的小编每天最痛苦的事,就是从温暖的被窝中起来;最最痛苦的事,就是在温暖的被窝里突感尿意;最最最痛苦的事,就是洗完澡从浴室中一跃而出——浴霸坏了好几天了。所幸已经开始供暖了,在一片雾霾中,小编不由得发出了“温暖与蓝天不可得兼啊”地感叹。

越向北走,气温就越低。小编在上学的时候,有一次九月底去虎林采样,当时的哈尔滨还是秋老虎的末尾,而虎林的天气已经……,总之小编回来就被冻出了重感冒。现在回想起来,还真是不堪回首呀。

其实,城市化带来的热岛效应已经让我们的年平均气温逐年升高。那么,让我们把时间往回拉一拉,拉回到遥远的清代,“边地崎岖惟积雪,荒城古障尽寒烟”,可以想象那时黑龙江的秋冬两季是什么样的景象,苦寒之地,名不虚传。

说起清代的黑龙江,有一个地方,是史学家与野史爱好者避不开的——宁古塔。

宁古塔

宁古塔,位于黑龙江省牡丹江市海林市长汀镇古城村。值得一提的是宁古塔不是一个塔,它是满语“六个”的意思。

实际上,在东北,清廷统治者划出的流放地有很多,尚阳堡(辽宁开原市)、卜奎(黑龙江齐齐哈尔市)都是著名的流放地,但这些地方好歹有些人烟,好歹有房子居住。宁古塔则不然,“自鹦哥关,凡一千八百里而始至,中惟三屯,一曰灰扒,一曰多洪,一曰株龙。多洪屯各庐屋不满十行。”。这里在当时是人烟稀少,虎狼拦路噬人的非人世界。

对于犯了罪的人,在古代归了包堆儿,三种处罚——打、杀还有流放。打和杀暂且不表,流放即意味着要远离家乡,对于传统的中国人而言,安土重迁。这样的刑罚在肉体上是一种惩戒,更是在精神上的一种摧残。正所谓“回首几人成白骨,入关半步即青天”。

当流人们还没有从背井离乡的打击中缓过神来的时候,另外的打击也接踵而至。早在清朝入关以前就有蓄奴的传统,“国初时,俘掠辽、沈之民,悉为满臣奴隶。”在入关后,通过战争手段掳掠人口已无法进行,转而通过法律手段,将大量罪犯流放东北,或当差,或为奴。

让我们想想这样的一个场面,冰天雪地之中,衣衫褴褛、骨瘦如柴的流人在井边排队汲水。冰冷刺骨的井水把手泡的肿胀发红,赤裸的脚走在结冰的路面上不停地打滑。“舂馀即汲,霜雪井溜如山,赤脚单衣悲号于肩担者,不可纪,皆中华富贵家裔也。”(绝域纪略)。往日的荣华富贵皆不可考,剩下的只有种田、打猎、烧石灰,甚至连空闲的日子也没有。

这是统治者对流人们肉体与精神上的折磨,也是对其他人的一种威慑。名义上,是“不忍加诛,则放流之,使之一去不返也。”,是统治者自以为是的一点怜悯之心。而对于那些犯人们,则是“词赋从今须少作,留取心*相守”的凄凉与绝望。

然而,人好比发芽的草籽,其生命之顽强可能连他们自己也会惊讶。在流放的人中,有商人,有手工业者,也有文人骚客,前两者大大地促进了当时东北地区的城镇经济,使得原本还处于以物易物,掘地为屋的地方,渐渐地繁荣起来,东北山林中数不尽的山珍野味,也被流人们开发利用,最终带向了全国。而后者,那些文人骚客们,则为为荒凉而沉寂的东北注入了开化的活力。他们吟诗作赋,自成“东北流人诗”一派;他们兴办教育,开馆授徒,不是为了生计,而是为了让人知礼数,这实在是有用夏变夷之功。我们翻开这段历史,《绝域纪略》、《天东小纪》、《宁古塔山水记》、《东行风俗记》、《宁古塔纪略》等等,文化流人们的一部部著作为我们后人留下了打开那段历史的钥匙。这些流放者在艰难困苦之中,写下了中国学术史上极为精彩的一页。

全黑的天空才能看到更亮的星,流人们用戴罪之身成为了开发东北的先驱者。它让我们看到苦难无法埋没的文化与文明,于古人如此,于今亦然,我想这就是人生而高贵的根本原因吧。

旁征博引,是我的风格。杂学旁收,是我的态度。我是小云,欢迎大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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